教学科研
近日,新葡的京集团文学院王树林教授辑校的《高士奇全集》附《高氏家集》由浙江古籍出版社出版面世,全书455万字,分装20册。这一颇为壮观的古籍整理研究工程,是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国家古籍整理出版专项经费资助项目、全国高校古委会资助项目。
据王教授本书《前言》所述,此书自正式开工至今日出版,已历十余年;自2015年立项,到全书问世,前后也历八年之久。这期间王教授四进北京,三下南京、两至上海、一访嘉兴平湖、再至杭州,十年磨剑,艰辛倍尝。
高士奇是康熙皇帝的贴身文学侍从,官至翰林院侍读、侍讲学士,詹事府少詹事、詹事。此人博学多识,一生著作宏富,为后世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将高士奇定位在清康熙年间著名的文学家、史学家、书画艺术家、收藏家是当之无愧的。王树林教授对其全集进行系统全面整理,实是学术界的一件大事。《高士奇全集》以补遗、辑佚、校勘、标点、考证、编纂为其整理主要方式,其突出成就,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体制严整,分类确当
首先,全集以高士奇个人著述汇为正编,以高氏家集辑为附编。每编后采录高氏传记碑铭、投赠唱和之属,各为附录。总体布局,逻辑严整。不仅为高士奇研究汇集了基本文献,也为高氏世家文化研究奠定了基础,为我们提供了从清初至晚清的一个缙绅家族的文化风貌。
其次,高士奇其文献存世卷帙浩繁,编纂分类以从,其体制严整。王教授整理时借鉴胡重辑分类,参考清人《四库全书》分类,并结合当今图书目录分类之法,将高氏著作重新分为四部,即经传小学类、文学艺术类、随笔杂记类、杂撰杂编类。使高士奇每一文化层面的文献著作归属清晰,为后人对高士奇不同方向的深入研究提供了方便。
再次,《全集》中各书体例,能一遵底本原貌,不另添枝叶。别本序跋或提要非底本所具者,皆全部移入该书之后附录。保证了底本之真,善本之善,为古籍整理者树立了典范。各原底本目录,或有或无,驳杂不一,今全集统编总目、细目。作为汇辑个人总集,不仅保存了底本原貌,又统归于全集之一体,合情合理,体制严谨。
另外,《高氏家集》之编纂,略仿全集之例,著述排纂,以时代先后爲秩。不仅可看出一个家族的文化传承,又可见一个世家的人文兴衰。特别难能可贵的是又对有集已散佚、或无集有文传世者,搜辑其遗佚,汇为补编。其散见各书有涉平湖高氏资料者亦辑为附录,保证了全书体制的统一。
二、广征博取,立足在全
本书在高士奇著述与高氏后人文献的整理中,立足在全,务求完备,广征博取,尽量做到无遗珠之憾。
首先,版本搜求用功勤苦,广搜高士奇每种著作的各种版本,工程浩大,又能比勘对照,严选善本为底本。如《左传纪事本末》,编者不仅得朗润堂藏板之康熙刻本,还搜集到《四库全书》本、江西书局本、光绪十四年上海书业公所石印《历朝纪事本末》本、清光绪二十四年湖南思贤书局本、清光绪二十六年广雅书局刻《纪事本末汇刻》本等版本。并严考各本源流得失,发现四库馆臣据康熙本收入《四库全书》时,已根据《左传》原书及其他典籍加以校订,故而《四库全书》本质量较康熙原刻本爲优。同治十二年,江西书局重刻此书,经比较异文,江西书局刻本以康熙刻本爲底本,于原文错讹则颇多纠正,可称后传之佳本,中华书局出版之杨伯峻先生点校本即依据江西书局本整理。同治以后诸本皆无大的发明。经严加比勘,最后定康熙本爲底本,校以《四库全书》抄本、江西书局本、广雅书局本,参以杨伯峻点校本,使本编集诸刻之长,可称一部全新善本。
有些刻本、抄本、孤本很难寻觅,辑校者皆不辞辛劳,尽搜尽收。如《瓶庐韵笺》一书,仅存清华大学图书馆《高文恪公四部稿》中;《田间恭纪》一书,唯南京图书馆藏《清吟堂集》中存有一帙;《江村类语》不分卷,惟有抄本一帙藏于中国科学院图书馆,此次整理即据此孤本整理。《独旦集》五种中只有《独旦集》(八卷本)尚易求得,而《独旦集集唐》《独旦词》《独旦集文稿》《独旦集赋稿》皆罕见其传。仅知北京大学图书馆、杭州图书馆收藏有《独旦集集唐》单行本。《独旦集》五种齐备者仅于博古斋拍卖会上才得一见,纸墨精好,为初印本无疑。后世汇印《高江村全集》时,除八卷本《独旦集》外,其余皆不见踪影,大概是高氏后人嫌于各集“儿女情多,风云气少”,爲亲者讳,故毁版不印!本次整理即以博古斋所见拍卖本爲底本。
其次,补遗、辑佚,用功甚深。士奇集外诗文颇多,散见于清初总集、别集、书画题跋及一些书画传世作品中。将这些集外遗珠搜辑整理出来,是颇费工夫的事。就其收入的《诗文补遗》观之,诗词辑得37首,序文21篇,碑铭、表奏、记赞等文46篇,书画题跋近200首,辑纂者抉隐索幽,爬梳抄理,一编洋洋大观,实难能可贵。
三、精选善本,点校用心
本编在各书校点中,广求异本,努力穷尽搜索,在各种版本的基础上,对照比勘,臻选善本。编中各书多以高氏康熙自刻本爲底本,执祖本以求各本之异同,源流清,因革明。
整编校勘甚多用力,以版本对校爲主,以本校、他校、理校爲辅,有旧校可资利用者,亦斟酌取纳。底本有讹、脱、衍、倒,或他本异文足资参稽者,则出校记。校记不枝不蔓,避开繁琐考证,力求简明。校记或置于每卷之后,或置于当篇之下,颇便读者参阅。对原文中俗体字、异体字、通假字、古今字、避讳字,皆能恰当处置,此不赘述。
王树林教授简介:
新葡的京集团4321文学院专任教师、语言文学研究院副院长。原南通大学古籍研究所所长,硕士生导师。
国家教育部学位中心评审专家、《文学遗产》杂志社通讯审稿专家。另兼有北师大、南京师大、河南师大兼职教授;中国元代文学学会、中国辽金文学学会、中国元好问研究会常务理事;第三版《中国大百科全书·元代文学卷》编委等。近些年承担国家、部省级科研项目6项,已发表学术论文80余篇,出版学术专著12部。获省级优秀科研成果奖3项,市厅级优秀科研成果奖4项。其中国家古籍整理规划领导小组资助出版项目、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侯方域全集校箋》上中下,获全国优秀古籍奖一等奖。
(图文/科研处 责任编辑/刘育静)